典说江苏(65) | 空洞无物:周顗的肚量有多大

2023-08-15 19:13:49 来源:扬子晚报


(资料图片)

此中空洞无物,然容卿辈数百人。——《世说新语》

我们现在用“空洞无物”多指言谈、文章极其空泛,没有什么内容,没有东西。但观其本义,却是说内里空间很大。

这是东晋大臣周顗说的。我们对周顗的熟悉,大概来自另一个典故:新亭对泣。

衣冠南渡之后,北方的权贵来到新亭这个地方冶游。新亭,大致在今南京凤台南路、软件大道交汇口南侧、江苏第二师范学院小行校区附近的小山上。

看见南方的风景,想到了北方故土。周顗就叹息说:“风景不殊,举目有江河之异。”这里也有山有水,似无分别,可眼前的山河,哪里是北方的山河呢。皆相视流涕。这引起王导的不满,他愀然变色曰:“当共戮力王室,克复神州,何至作楚囚相对?”我们更应当同心协力,匡扶王室,何至于像春秋时被囚禁在晋国的钟仪那样,靠着以怀念昔日的时光来度日!

王导敢这么坦白地“斥责”周顗涕泪横流的作态,实在是因为两人关系很铁。王导甚至可以枕着周顗的膝盖跟他聊天。一次,他就指着周顗的肚子问:你这里装的是什么啊(卿此中何所有)?面对开国第一重臣的戏谑,官拜吏部尚书的周顗丝毫不以为意,反而开玩笑说,“此中空洞无物”,但像您这样的,可以容得下数百个。

这句话回的很有妙趣。别人都是“胸中所怀乃逾于甲兵”,“胸中十万兵”,周顗却说自己腹中可装数百个王导,让别人不得不说其容量之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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